07
马~思~远~ 我是你的凯瑞锅锅~
滚。
눈_눈
马思远一大早到达学校，就收到了各路同学好友的轰炸。
例如，早晨马思远一个人上着楼梯，还没到教室，天宇浩和天宇寻从后面跑过来一人拍了一下马思远的左右肩。
“嗨马思远！”天宇浩和他打了个招呼。
“早……”马思远点点头，“啊”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天宇浩打断。
“Karry回来了！”
“……我知道。”马思远黑着脸回应了一声。
“咦你怎么知道？你们已经旧情复燃了？”天宇浩疑惑地问。
马思远顿时当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开口，就被天宇浩接了句话。
他说：真好。
马思远握了握拳头佯装揍他地挥了两拳，“滚！”
天宇浩见情况不妙，逮着天宇寻的手腕跑走了，在熙攘的教学楼中留下一句：马思远你更年期啊？
马思远深呼吸了几下在心里默念：我是对人又好又温柔的马思远。我是对人又好又温柔的马思远。我是对人又好又温柔的马思远……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教室。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习惯性地朝天宇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又只见Jackson，宇文依旧迟到。
再例如，中午吃饭的时候，马思远一个人坐在一个双人座吃饭，紫奇端着餐盘突然站到了他面前，“嗨，马思远，放学后班长委员会要开例会，别忘了啊。”
马思远抬起头看着他，“嗯，放心。”
“Karry回来了，你帮我通知他一声吧。”紫奇随口说道。
马思远一听这个名字就脑仁疼，他皱了皱眉，道：“为什么要我通……”
依旧是话没说完，紫奇转过身就走了，留下一句“嗯那我就先走了哈”说罢飞快地消失了。
马思远叫了几声，紫奇都没有回过头。
你们这不听人把话说完是什么毛病(╯‵□′)╯︵┻━┻
又或者，马思远走在楼道上，“偶遇”卫斯理。实际上，马思远并不确定卫斯理是不是一直跟着他。他从食堂出来，就看到卫斯理偷偷摸摸地跟着他了，只不过他没理卫斯理而已。一定是Karry搞得鬼。马思远傲娇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班级，把门带上，卫斯理猛冲过来，摔了个倒栽葱。
马思远是下意识在回避Karry。一方面，三年不见Karry他的确很想念他，但是，Karry没有当面说再见，这也是困扰了马思远三年的一个心结。
就是生气，或者说，还没有做好重逢的准备，Karry又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了，真是没有一丝顾虑没有一点防备。
马思远暗戳戳地蹭到靠窗第三排，坐在天宇文面前盯着他抿着唇欲言又止，而后者正在被质问几天前一封鹅黄色情书的事情。天宇文耷拉着脑袋就跟一只犯错的猫咪，嘟着嘴一言不发听着Jackson用他好听的声音数落他。
Jackson某天偶然间想起来自己似乎收了一封情书是隔壁妹子送的，便想着去还给她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大摇大摆走到隔壁门口找到那个妹子的时候，人家表示根本不认识Jackson，这封信是给天宇文的。一向高冷冷静的Jackson面部表情瞬间有点崩坏，旁边路过或者围观的同学似乎就在一下午就把这个乌龙传遍了整个高一年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2班的Jackson收了一封属于天宇文的情书，到今天，传言变成了Jackson收了一封天宇文写给他的情书。Jackson很无奈，天宇文也无奈。
但谁让当时天宇文顺手把情书推在了Jackson的书桌上了呢，到头来还是天宇文的错。
天宇文自知理亏，暗戳戳地接受同桌的批评教育。Jackson好听的声线迸发出一个个语音词汇，徜徉在天宇文的耳膜里，从左耳进，右耳出。
马思远看了Jackson一眼，伸手打断他们，“Jackson你先停停，我有事情找宇文。”
马思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天宇文需要给Jackson打报告了，但这件事就像是约定俗成一样。
天宇文抓了抓后脑勺，“你跟他请示啥啊我又和他没啥关系。”
Jackson手肘撞了撞他，天宇文转头瞪了他一眼。
Jackson掏出耳机，拿起一本书翻开，“你们先说。”说罢，眼神就落在了书页上。
天宇文看着马思远，马思远也看着天宇文，就这样对视了10秒。
最后天宇文瞪大眼睛看着马思远，喊了一句，“我有事情给你说！”
马思远背一下子挺直了，朝着天宇文也喊了一句，“我也有事情给你说！”
“Karry回来了！”
“Karry回来了！”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说罢，惊讶地盯着对方。
“……你都知道啊。”天宇文有些失望，随即双手交握45度望天憧憬状，“啊我男神回来了，我前几天在高二年级就看到他了但是不敢确定……啊我男神还是这么帅啊，如果我是女生我一定会爱上他……”
马思远一掌拍下他的脑袋，“口水擦擦，我昨天就知道他回来了。”他的指腹磨蹭了下手上的东西，天宇文伸过头一看，是一把灰色的格子雨伞。
“这是？”天宇文下巴扬了扬，问。
“这……这是Karry的雨伞，你帮我还他一下吧。”马思远扭扭捏捏地说。
Jackson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又事不关己地拿出了手机。
天宇文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你干嘛不自己去还，又让我当僚机，我不干。”
“什么僚机啊不要乱说！Karry不是你男神吗给你一个接近他的机会！你帮我还回去你找我接的钱可以再缓一段时间还并且周末我还请你吃牛排！”
天宇文眼睛一亮，Jackson这个时候插了句嘴，“不好意思啊班长，他被我承包了。”
天宇文转头愤愤地看着他，“卧槽你是不是有病！他都说了请我吃牛排！”
“我请你啊。”Jackson看了他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
“……”马思远有点难过，“我不想见他啊……”
“为啥啊？”天宇文问。
“你知道，我马思远第一不会道歉，第二还是不会道歉……”
“你道歉干啥啊？”
“他揍了Karry。”Jackson随口一说，说完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转过头四处看风景。
糟了糟了糟了，说漏嘴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Jackson易心中默默地念叨，表面还是面无表情。
“你怎么知道？”天宇文转头盯着他惊讶道，
“我……”
“啥？你都看见了！？”马思远惊呼了一声，趴在桌上碎碎念，“你说他刚回来我就揍了他，以后他会不会找我麻烦啊……而且中午紫奇跟我说他也要参加班长委员会例会，肯定是他们班又选他当班长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啊啊啊啊啊……”
“……早死晚死都得死。”天宇文拍了拍马思远的肩膀。
Karry曾经觉得，马思远是一个化学公式，他可以经过层层分析，变换几个元素顺序，找到马思远身上的能量守恒，就能够解锁他身上新的地图。但现在，Karry不得不重新审视马思远。与其说马思远是理科学科那种理性的公式，倒不如说他是感性的人文学科，如同汩汩冒泡的温泉眼，周围温暖，中心滚烫。
Karry撑着头叹了口气，他还是坐在他以前靠窗第四排的座位，转过头看着校园里金黄色的梧桐叶和枝头雀跃的麻雀，发呆。
好不容易找Jackson要到了马思远的电话，结果打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怎么办马思远生气了。
Karry叹了口气，见卫斯理一脸生活受挫地走过来，忙向他招手。
卫斯理坐下来，Karry忙问，“怎么样？他怎么说？”
“他让我闭嘴。”卫斯理说道。
“……”
“我什么都还没说。”
“……”
Karyy锅锅觉得自己这样太被动了。
Karry锅锅要放大招了。楼下教室的马思远背脊莫名一凉。
这时，Karry手机的短信铃声突然响了，他急忙掏出来，对卫斯理说，“肯定是马思远！”
卫斯理伸过头瞟屏幕，Jackson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Karry黑了脸，点开一看。
——你是天宇文的男神？他什么眼神儿？
Karry嘴角抽了抽，回复：……我就是，你嫉妒？
——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马思远就在我面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告诉你他此时的动态，怎么样，交易吗？
Karry埋着头打字打得飞快：你说！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
——怎么约天宇文？
Karry坏笑：你直接给他说“约吗”，看他约不约。
——呵呵。马思远……
Karry清了清嗓子：请他吃牛排就行了。
Jackson把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来，看着还在和马思远纠结的天宇文，若有所思地微笑了一下。
T.B.C